【第一章 雪山初逢:剑光映照红颜血】
北境雪山之巅,寒风卷着冰碴子掠过断崖,十七岁的少年剑客叶无痕握紧手中玄铁重剑,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,他望着对面被围攻的少女,那抹绯色身影在漫天飞雪中忽明忽暗,像极了三年前他救下的红衣医女。
"叶少侠,这招'寒江渡'使得不错。"少女忽然开口,声音清冷似碎玉,她手中素色银针已刺向黑衣人的咽喉,却在叶无痕剑气袭来的瞬间偏转方向,将毒针射入三丈外枯松的树心,松针簌簌而落,她转身时发间红莲玉簪碎成两半,血珠顺着雪白脖颈滑落。
叶无痕的剑锋停在少女咽喉三寸处,他认得这身素色劲装,三年前她背着药篓在断龙崖救他时,也是这般单薄如纸,记忆突然鲜活起来——濒死的少年被抛进冰窟,是这双染着药香的手,用断肠草与雪山寒泉救回一命。
"你既认得我,为何不救?"叶无痕剑尖微颤,黑衣人已逼近少女后心,少女突然轻笑,染血的指尖划过剑锋:"三年前你救我,是因我背上的断肠草;今日你杀我,是为护武林盟主的传位玉玺。"她脖颈血痕绽开,竟在雪地里绽出一朵红梅。
剑光如电,叶无痕的剑却突然转向,斩断黑衣人腰间软剑,少女趁势翻滚到山崖边缘,将玉玺塞进他怀里:"这世间最锋利的剑,不是你的玄铁重剑,而是人心。"她纵身跃下雪崖的刹那,叶无痕听见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。
【第二章 江湖夜雨:青衫客与红烛泪】
江南烟雨楼,叶无痕将玉玺抛入火盆,跳动的火光映出他眉骨处的剑痕,那是三年前红衣少女留下的印记,楼下传来琴声,七弦琴曲调如泣如诉,却总在副歌处被雨打节奏打乱。
"叶公子,这曲《凤求凰》缺了尾音。"楼上忽有女声,叶无痕抬头,见月白衣衫的女子正倚栏而立,手中焦尾琴泛着冷光,她身后水榭灯火通明,却无人敢近前——叶无痕认得这身月白道袍,正是三年前在姑苏城救下他妹妹的"听雨阁"阁主。
女子将琴身轻点案几,七根琴弦竟同时崩断,叶无痕瞳孔骤缩,这分明是"听雨阁"的禁招"七弦断",他突然想起妹妹叶清歌失踪那夜,也是同样的琴声惊破全城。
"阁主请留步。"叶无痕挡在楼梯口,手中玉玺映出楼内灯火,女子轻笑,琴音化作利刃:"玉玺可换人命?"她袖中银针已射向叶无痕后心,却被叶无痕以重剑格挡,剑身相撞的火星照亮女子侧脸,那双含笑的眸子让他想起红衣少女的血。
雨声渐密,叶无痕突然发现女子耳后也有朱砂痣,记忆如潮水涌来——三年前在姑苏城,妹妹被"听雨阁"掳走时,他亲眼见过阁主耳后同样的红痣,玉玺突然从手中滑落,叶无痕听见自己说:"阁主,你既知我妹妹的下落,为何不救?"
【第三章 长安血月:一剑斩断苍生泪】
长安城破那夜,叶无痕的玄铁重剑插在城门柱上,剑身映出他眼底的血丝,也映出城头飘扬的"听雨阁"旗帜,三年前红衣少女的遗言在耳畔回响:"这玉玺背后,藏着江湖百年血债。"
"叶少侠,你终于来了。"月白衣衫的女子从城楼跃下,手中银针直取他心口,叶无痕挥剑格挡,却见女子身后站着数十名黑衣人,每个人手中都握着染血的玉玺残片。
"原来如此。"叶无痕突然大笑,剑锋转向城楼,重剑斩断旗杆的瞬间,漫天红绸如血雨纷飞,他看见女子眼中的惊愕,也看见黑衣人手中的玉玺拼成完整图腾——竟是当年武林盟主与"听雨阁"合谋,用十万百姓性命炼制的血玉玺。
"你既知真相,为何不阻止?"叶无痕的剑刺穿女子咽喉,血溅在玉玺上的刹那,女子突然伸手握住他的剑柄:"我阻止了,用我的命。"她耳后的朱砂痣与记忆中的妹妹重叠,叶无痕突然想起红衣少女临终前的话:"这世间最锋利的剑,不是你的玄铁重剑,而是人心。"
剑锋突然转向,叶无痕一剑斩断所有玉玺残片,血月当空,他看见女子唇角绽开的笑:"你终于懂了。"她的身体开始透明,却将最后一枚银针塞进他手中:"去救我妹妹,用这招'寒江渡'。"
【第四章 万水千山:情剑终成山河诺】
三年后,江湖传闻有个红衣剑客在万峰绝顶练剑,道旁老者说,那剑客每日挥剑百万次,剑气可劈开山岳,有人看见他背着药篓,在雪山之巅救下被狼群围攻的孩童;也有人看见他在江南烟雨楼抚琴,琴声能令枯木开花。
"叶大哥,你终于回来了。"姑苏城外,叶清歌提着药箱冲出雨幕,她眉眼间带着与妹妹七分相似的红晕,手中却握着半枚染血的玉玺残片,叶无痕的剑突然出鞘,却在触及她衣角时化作漫天剑雨。
"寒江渡。"叶无痕轻声念出红衣少女的绝学,剑气化作渡鸦飞向天际,他看见妹妹眼中闪过惊惧,却听见自己说:"这次换我护你周全。"剑锋指向姑苏城方向,那里正升起血色烟尘。
烟尘散尽,叶无痕的剑插在断龙崖断肠草丛中,他看见妹妹背上的旧伤疤,与记忆中红衣少女的衣襟重叠,叶清歌突然跪倒在地